当芙蕾雅走下神坛:一个文艺中年的情趣消费观察
在斯德哥尔摩的老城区古董店淘到那尊芙蕾雅青铜像时,我绝不会想到,这位北欧女神的名字有一天会出现在我的淘宝购物记录里。
事情要从上个月说起。我在某小众论坛看到篇《北欧神话与现代设计美学》的帖子,作者用克尔凯郭尔的存在主义分析taisen芙蕾雅系列产品。这让我想起去年在冰岛见过的中世纪情欲木雕——维京人早就懂得把神性欲望具象化。
拆开快递时,包装盒上的极光图案让我恍惚。这哪里是情趣用品,分明是件北欧极简主义艺术品。医用硅胶在晨光中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曲线让我想起阿姆斯特丹性博物馆里那些16世纪的象牙雕件。
说明书用赫尔辛基字体排版,附录居然引用了《老埃达》史诗。我突然理解设计师的野心——他们不是在制造工具,而是在复刻神话。就像博尔赫斯笔下"沙之书",这个器物也在述说永恒轮回的情欲史诗。
朋友笑我"中年矫情",可他们不懂。在这个宜家家具统治审美的时代,连情趣用品都开始讲究"lagom"(瑞典语:恰到好处)的哲学。当我们的客厅摆着MUJI香薰机,卧室为什么不能有斯堪的纳维亚设计的情趣用品?
昨夜重读《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突然意识到劳伦斯笔下"暗哑的紫红色"欲望,与taisen芙蕾雅官网描述的"37℃体温记忆"何其相似。所有高级的情欲表达,终究要回到对生命本真的礼赞。
初始的接触让人想起那些按斐波那契数列排列的颗粒,像一串密码,缓慢地解开身体里沉睡的古老记忆。
没有预期中的激烈,倒像在斯德哥尔摩老城听爵士钢琴。每个音符都落在恰到好处的位置,左手低音部是沉稳的包裹感,右手高音区是细密的震颤。时间变得粘稠,窗外的雨声渐渐隐去,只剩手腕上机械表秒针的走动声在提醒现实的存在。
点燃一支雪松味的香薰,看她在书架上与那堆企鹅经典丛书并肩而立。此刻的芙蕾雅不再是欲望的载体,倒像件行为艺术的遗存物。想起在哥本哈根设计博物馆看过的一组陶瓷器皿,策展词写道:"器物在被使用后,才真正完成其美学使命。"
(此刻女神像正俯视着我书桌上的产品,青铜与硅胶在夕照中达成奇妙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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