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人独闯佛山(4)

吾自明在晚上，将想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想，在他读高二的时候，看过一本禁书-陈秋实写的小说《白鹿原》传言：白嘉轩那“黑家伙”又粗又长，像公狗一样带勾，还克妻。他一生先后共娶了七个老婆，前六个老婆都被他克死了。最后他娶了吴仙草得以与他相伴终老。吴仙草却打破了这一“诅咒”，为他生下了子女并相伴数十年，最终死于瘟疫。

吾自明还想起在他未成年时，有比他长五岁的一个小哥哥讲给他一个关于黄老三的人的故事。小哥哥说：黄老三这个“东西”像公狗的“东西”一样，也具有狗的功能和本领，他娶了三个要子，都克死了。真不知道这个“东西”这么利害，会让女人身亡。黄老三是个“狗公牯”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据说：十万分之一的人才有可能是个“狗公牯”的人。在吾自明老家都流传着，特别是男人偷骂媳妇会用上这一句：你怕不怕黄老三的又粗又大，还带勾，像“狗公牯”一样，搞死你。

吾自明想着想着就没有了睡意，这是他来到光大家具第一次失眠。

吾自明一点睡意都没有，躺在床上，睁着眼，头脑里不知道想的是什么，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自己也不想去想，但是就没有睡意，没有睡意就乱思乱想，他基本上一整夜没合眼过。

天都没亮，他就起床，反正睡不着，不如起床好。他起床后，来到龙威河边，被一层如梦似幻的晨雾轻柔地包裹薄的丝巾，温柔地裹着一个刚刚晨浴觉的少女，美得让人心醉神迷，又不忍惊扰。

这么早，连白鹭都出来觅食了。它们三五成群，时而扑椤着翅膀，贴着河面轻盈地飞来飞去，似在翩翩起舞，时而又有三五只静静地站在浅滩上，仿佛昨夜末曾睡过一样，正打着吨儿，一动也不动，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夏季的龙威，似乎在演奏着一曲生命的乐章。

吾自明在光大家具上班已有一个星期了，在这一个星期里，公司的人对他都议论纷纷，似乎他这些天来都成了公司的焦点人物了。

他自己都感到自己很可笑，他慢步在龙威的河畔上。然而，在不远处传来一阵吉他声，那声音似乎并不熟练，弹得也有些磕磕绊绊，也许是刚刚学的人在练习。对于吉他，吾自明可是个熟手了。他从小耳濡日染，因为母亲特别酷爱吉他。母亲那一代的人，都是四大天王的发烧友。吾自明六岁时，就和母亲开始学习吉他，而且还买了一把价格不菲的吉他，母亲教他弹吉他，那把吉他，承载着母子深厚的情感，也见证了吾自明从小就开始学吉他，也见证了他在小的时候家里的生活水准是相当不错，要知道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很多家庭还连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那有钱去买吉他，学吉他呢？

吾自明禁不住吉他的诱惑，顺着声音寻了过去。原来是林小燕，她也这么早，静静地享受着清晨新鲜的空气，她坐在河岸上，认真地练着吉他。林小燕读大一的时候，刚学吉他，这把吉他也是她花了二千块从一个乐器店买的。由于练习时间不长，她弹得还有些生硬。

吾自明鼓足勇气，怯怯地对林小燕说：“我可以试试吗？”

林小燕抬头看看吾自明，眼中满是惊奇：“你怎么在这里？”接着是疑惑，“你也会弹吉他？”

吾自明轻轻地从小燕怀里把吉他拿过来，试了试音，然后开始弹了起来，同时轻轻哼着曲子：“带走一盏渔火，让他温暖我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无叨的我，经疏远了那份情感/许多年以后却发觉，又回到你面前/留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无眠/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久违的你，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许多年以后……”那娴熟的旋律，带着几许淡淡的优伤与惆怅，在龙威河畔回荡。

林小燕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不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吾自明竟然还会弹吉他，而且还唱得这么好听。这简直不可思议，仿佛在她面前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户，让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吾自明。

吾自明的表现，让小燕对他刮目相看。怪不得自从见到吾自明以来，小燕就有一种妙名其妙的感觉，在办公室上班时心猿意马，最后竟主动要求调到车间去上班。也许，是女孩子的第六感觉真的很灵，仿佛能捕促到空气中那一丝微妙的情感波动。林小燕开始遇到了那个人，那个让她心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