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长坂坡》小说中人物群像背后的真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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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有殷天乙汤孙师虎父

事实上，笔者在小说《长坂坡》中提及的石韬和孟建等人，在曹魏政权中曾经取得过比徐福更为卓越的成就。

历史上的石韬也即石广元是距离荆州不远的颍川（今河南禹州）人，在曹操征服荆州的过程中随同好友徐福一同降曹，并历任郡守和典农校尉。后来诸葛亮北伐出岐山之时听说徐庶、石韬的职位并没有达到想象中的州刺史那一级别，曾经感叹中原能人众多，连此二人都未能脱颖而出。

不过与上述诸人相比，故乡在汝南（今河南上蔡）的孟建也即孟公威则取得了更高的成就，其在建安初年同样为了躲避战乱而来的荆州，并于诸葛亮等交好，不过当曹操在许昌扶持汉献帝之后，孟建也就起了北归的念头，以至于诸葛亮劝阻他说：“中国甚多士大夫，要四方遨游，又何必归故乡呢！”，意识就是北方竞争激烈，不如在南方寻找机会。不过看来孟建很早就投到了曹操旗下。

在《三国志·魏书·温恢传》中，裴松之引《魏略》注中曾经提到：诸葛亮在率军二出祁山时，曾回复司马懿的信件，并在信中希望司马懿请杜袭替他向孟建致意。后来孟建在曹魏政权中先后担任凉州刺史和征东将军，确实如同诸葛亮早年所预言的那样建立了功业。

至于在小说中同样以次要角色出现的邓艾，其与“长坂坡之战”之间的关系就更加微妙了。根据记载，邓艾是义阳郡棘阳县（今河南省新野县）人，出生于公元197年，到了曹操南征的公元208年时大约十一周岁，估计恰好属于刘备所胁迫离开新野附近的十几万难民中的一员。

长坂一役曹操攻取荆州北部后，大量流散的难民被收容后被迁往淮河流域的汝南等地屯田，邓艾也在这个时候全家北迁，后到颍川定居，一度改名为邓范，字士则，后来听说与同族人重名于是又改做邓艾，字士载。相传其有口吃，常言“艾、艾”，所以这也可能就是邓艾一名的来历，这说明邓艾之前确实另有其名。

东晋十六国的前秦时期曾经有“邓乂碑”，记载了他派兵平定叛乱的羌族，并曾从巫师那里得到用兵之法，从而大败羌兵的故事。兖州人民因敬佩他的功绩，为他立庙并立碑纪，所以邓乂其实很可能就是他的本名。

邓艾在屯田部民直至典农功曹的身份上呆了近二十年，后来在正始年间被司马懿举荐而担任，太尉府的掾属，后升任尚书郎，并于正始四年（公元243年）出任参征西军事，转任南安太守，并多次参与抵御姜维北伐的战役。正元二年（公元255年）邓艾由于参与平定淮南叛乱而升任长水校尉，后为了抵御姜维进攻而担任安西将军，假节，兼任护东羌校尉，曾经数次击败姜维的北伐；直到景元四年，与钟会等人分兵南下灭蜀，后被监军卫瓘派田续杀害。

小说中安排石韬委托邓艾带走了真正的那个阿斗，其实也是一个巧妙安排，使得其与后来邓艾率并攻克成都，接受刘禅（按照小说设定为假阿斗）的投降相呼应。当时历史上两人并不存在这种关系。

而小说中第一人称叙述者“我”的老师出身冀州南皮石氏，其曾祖石苞（字仲容）曾经南皮的低等武官“给农司马”，后得到司马懿赏识，与邓艾一同被举为尚书郎，最终成为西晋开国功臣，谥号乐陵武公。其子石崇（字季伦）后来曾经因与王恺斗富而著称。小说中的“老师”其实就是石苞另外某个儿子的后代，因为与邓艾家族早年的交往而私下里得到了文中野史所记载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