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北冥之眼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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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紫色天空彻底裂开，庞大的眼瞳缓缓浮现。它没有血肉，却充满无尽深渊般的威严，凝视间让赵云澜心头一震，仿佛整个人都被剥得赤裸，连灵魂的每一丝颤动都被看穿。

那声音再次回荡，比之前更低沉，仿佛直击灵魂深处：

“赵云澜，你走到这里，不只是因为执念。你体内那股力量，本就是为这一步准备的。”

赵云澜握紧长刃，眉头紧锁。

“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布下这所有的试炼？”

北冥之眼的瞳孔深处闪过一抹古老的符文，随即整个天空变幻，浮现出一幕幕久远的画面。

——苍穹坍塌，星河暗灭。

在无尽岁月前，天地间曾有一股名为“天命之力”的存在。它不是神，也不是魔，而是掌控着众生轨迹的本源意志。每一个生命的兴衰、每一段历史的走向，皆在它的掌控之下。

然而，天命之力过于强大，甚至连承载它的天地都无法负荷。于是它被强行分裂，部分被封印在人间，化作残魂、碎片，流转于世。

“我，便是其中最完整的一部分。”北冥之眼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古老的叹息，“人称我为——北冥之眼，命运的守望者。”

赵云澜心头一震。

“命运的……守望者？”

“是。”北冥之眼的声音如雷霆轰鸣，“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挑选出足够强大的人，承载这股天命之力。若无人可承受，天地必将崩塌。亿万生灵的命运，将在毁灭中归零。”

话音落下，赵云澜胸腔剧烈起伏。

“所以，你才布下这一切试炼，要把我逼到极限？”

北冥之眼冷冷回应：

“你以为自己是在抗争命运，其实你是在走命运为你安排的道路。每一次绝望，每一次抉择，都是我在试探你是否具备资格。”

赵云澜怒极反笑，声音沙哑而决绝：

“你所谓的资格，不过是让人成为傀儡罢了。命运由你来挑选，那我活着的意义又算什么？”

北冥之眼沉默片刻，才再次开口：

“你错了。若你无法跨越试炼，你连傀儡的资格都没有。能登上绝望之阶者，唯有自我意志强大到连命运都无法吞没。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与我融合。”

“融合？”赵云澜眼神一凝。

北冥之眼的瞳孔骤然放大，黑紫色的光芒照耀天地。无数残破的灵魂画面在虚空浮现，仿佛一部部血腥史诗。

“你体内的那股‘残魂’，便是另一半天命之力的碎片。它沉睡已久，如今与你合一，让你走到这里。赵七不过是被封印的分支，他的消散，并非消亡，而是回归。”

赵云澜的心口猛地一震。

原来……赵七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被命运写好的“缺口”。而他的消散，只是让赵云澜成为“完整的承载者”。

“所以你才要我登上石阶，经历绝望，去证明我能承受这股力量？”赵云澜目光冷冽。

北冥之眼的声音愈发低沉：

“没错。若你不够强，你会在遗忘之门中被彻底抹除；若你没有坚定的意志，你会在绝望之阶上崩溃。只有跨越一切的你，才有可能融合天命之力，撑起濒临破碎的天地。”

赵云澜沉默良久，掌心渗出冷汗。

他想起乌凝，想起伙伴们，想起曾经的承诺。他想守护的，并非什么抽象的“命运”，而是那些具体的笑容与存在。

“你说得对，我确实撑了下来。”

赵云澜缓缓举起长刃，黑金色的光焰在刀锋上燃起。

“但我不会成为命运的容器，我要成为命运的主人。”

北冥之眼的瞳孔骤然收缩，天地间的风暴刹那爆发。

“狂妄之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它的声音轰鸣，“既然你拒绝臣服，那便让我亲自试探，你是否真有斩断命运的力量！”

话音未落，整个天穹骤然塌陷，亿万道雷霆与黑火交织，化作毁灭的风暴，席卷向赵云澜。

赵云澜长啸一声，手中长刃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迎面劈开那股风暴。

天地震动，战幕，正式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