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韦尔迪诗选（十三）散文诗轮廓和脸

原文：一片开阔地带，天空中的蓝；一些碧绿的林中空地；而城里，我们被这幅图景囚禁：门廊的圆形吊灯，窗口的正方形，屋顶的菱形。

一些线条，只是一些线条，为着人类建筑物的简便。

在我的头颅里，一些线条，只是一些线条；也许我能在这些线条里建立一点点秩序。

分析：这是一篇关于线条的故事，也是无奈的故事。

当人们追逐蓝天绿地时，聪明的设计师抓住了其中的精髓，用简单的线条带给我们同自然一样的美好，“圆形吊灯、正方的窗口、菱形的屋顶”，这些生动的线条带给我们流动、毫不做作的美，跟我们置身大自然一样的感觉。

于是，作者说一些线条，只是一些线条，为着人类建筑物的简便。

但是人却禁锢在这些线条中，这些线条成了牢笼，遮蔽了人类的身体和视野，再不会轻易去大自然寻找野趣，体味辽阔。

而且这些线条也落进人的大脑里，人们开始用线条来考察自然之物，包括人的身体，例如脸，在这一张张脸里，我们勾勒出他者的特征，因而爱它，讨厌它、记住它、也可以难忘。

但是如果我们在这些线条里学到了一些抽象的东西，事情开始不美妙了，因为有了“秩序”，也就有了“等级”，比如有人天生富贵相，有人一看脸便知不是什么好人，有了等级，就好办了，某些脸天生高贵，自己要站在高处，它便是秩序的高层，那些贼眉鼠眼的便是秩序的受害者，也许一辈子都被人踩在脚下。

于是乎，不由得感叹，千万别小瞧了线条，它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