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千年来爱你
《千年之遇》
第一章 贝加尔湖畔的星光
在贝加尔湖疯玩的第五天,我独自踏上了外兴安岭的冻土。脚下的土地曾是故国疆域,如今却成了异国的荒野。夜风裹着寒意掠过松林,我裹紧毯子仰头看天,星河璀璨如碎钻倾泻,却敌不过白日里村民口中那句“对面山中有宝藏”的诱惑。
“二十五岁的唯物主义者,信宝藏?”我自嘲一笑,却还是攥着手电筒钻进了密林。 月光被云层吞噬的瞬间,风声中突然混入异样的窸窣。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一株三人合抱的古树,树皮上扭曲的纹路仿佛某种咒文。鬼使神差地,我将掌心贴上树干—— “Die.” 一声低语从树心传来,未等我后退,脚下陡然塌陷。 第二章 棺中少年
再睁眼时,手电筒的光正打在一口敞开的黑檀木棺上。棺中躺着一具身着清朝一品官服的尸体,面容鲜活如生,鸦羽般的睫毛甚至微微颤动。 “僵尸?”我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壁。法医的职业本能却驱使我凑近观察——没有尸斑,没有腐味,连朝服上的金线都纤尘不染。 手机快门声在墓室中格外刺耳。翻看照片时,我浑身血液骤然凝固:最后一帧画面里,那双紧闭的眼竟睁开了。 “咳……”棺中人忽然撑起身,长发如瀑散落肩头,苍白的指尖揉了揉眉心,“ch原人?”他的汉语生涩如锈刀刮过青石,却让我如遭雷击。
第三章 千年一瞬
他叫贺隐,弱冠之年被活祭于萨满巫阵,沉睡千年后因我的触碰苏醒。手机播放的《中国历史简史》视频里,当末代皇帝退位的画面闪过时,他垂眸轻笑:“原是大清亡了。” 我带他换上现代衣装,黑衬衫裹住他清瘦的肩线,牛仔裤勾勒出长腿。街拍摄影师的镜头追着他跑,当晚#古风神颜#便冲上热搜。直播间里,粉丝尖叫着问:“许医生,贺总是怎么保养的?” 我瞥了眼正在用荧光法术热牛奶的“千岁少年”,幽幽道:“长白山人参成精。”
第四章 烛光与玫瑰
他十九岁生辰那夜,客厅被烛火染成琥珀色。玫瑰凭空绽放在餐桌中央,他耳尖通红地将我抵在椅背上:“你长得很……好看。”最后两个字淹没在唇齿间,檀香混着红酒的气息缠绕成网。 “一千多岁算老牛吃嫩草吗?”我喘息着逗他。 他咬住我指尖,眼底荧光流转:“按生辰八字,我尚未及冠。”
第五章 荧光与尘埃
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时,贺隐正用冰凉的掌心覆住我后颈。评论区尖叫着要看“法医X千年美人”的吻戏,他忽然凑近镜头,用满语低喃一句咒文—— 所有电子设备瞬间黑屏。
“那句话什么意思?”我挑眉。
他俯身咬住我耳垂:“让他们猜。” 荧光自他指尖流泻,将满室映成星海。唯物主义者的世界从此多了一道裂缝,而裂缝里藏着跨越千年的,温柔天光。
第六章 裂缝中的暗涌
贺隐的荧光法术在直播间引发轩然大波后,我的生活逐渐失控。 深夜,我翻看网友录屏的“黑屏瞬间”,发现画面并非全黑——最后一帧被放慢百倍时,能看到荧光凝结成一行满文。贺隐瞥见屏幕,瞳孔倏然紧缩:“这是萨满禁术的追踪咒……有人想通过咒文定位我。” 次日清晨,门缝塞进一张泛黄的信笺,墨迹如干涸的血: “千年因果,终须偿还。——爱新觉罗·毓明”
第七章 爱新觉罗的后裔
毓明是清末皇族旁支的后代,西装革履却戴着萨满鹰羽项链。他在五星级酒店顶楼约见我们,手中把玩着一枚青铜铃铛,与贺隐记忆中的祭祀法器一模一样。 “贺隐,你本是我先祖炼制的‘活傀’。”毓明指尖敲击铃铛,贺隐额头青筋暴起,仿佛有无数丝线勒入骨髓,“当年你挣脱巫阵反杀萨满祭司,害我族百年气运断绝。如今,该还债了。” 荧光盘旋成刃,贺隐将我护在身后:“许棠,闭眼。”
第八章 活傀的真相
毓明的伏击揭开了贺隐被掩盖的过往。 三百年前,毓明的先祖为求长生,将贺隐活埋于巫阵,试图将他炼成不老不死的傀儡。然而贺隐濒死时反噬咒术,血洗了整个萨满家族。毓明冷笑:“你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你早不是人了,是靠着吸食生灵精魄存活的怪物!” 我抓起法医解剖刀抵住毓明咽喉:“他的尸检报告我做过,没有器官衰竭,没有变异细胞——” “因为他的身体,是萨满用99个夭折婴孩的骨灰重塑的。”毓明盯着贺隐惨白的脸,“不信?你剖开他心脏看看,里面根本没有血。”
第九章 荧光与心跳
那晚贺隐消失了。 我在法医实验室的冷柜里找到他。他蜷缩在解剖台上,手中攥着我落下的工牌,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刀柄上刻着“验证真相”。 “你疯了?!”我扑过去按住他伤口,掌心却触不到一丝温热。 他握住我颤抖的手按向自己左胸:“许棠,这里跳动的不是心脏,是当年巫阵的阵眼石。” 荧光从他伤口渗出,凝成一枚血玉般的红石,内里封印着万千嘶吼的怨魂。
第十章 弑神者
毓明带着萨满残卷闯入实验室。他要用阵眼石重启巫阵,将贺隐彻底炼成傀儡。 荧光与符咒交织的混战中,贺隐忽然将我推向门外:“阵眼石离体后我只能撑十分钟,逃!”
我反手锁死实验室的门:“我是法医,只信证据。你胸腔有没有心跳——”我扯开他的衬衫,将耳朵贴上他冰冷的胸膛,“——我说了算。” 寂静中,一声极轻的震动擦过耳膜。
第十一章 裂缝之外的天光
毓明的铃铛在最后关头被贺隐捏碎。阵眼石崩裂的刹那,万千怨魂化作荧光消散,而贺隐的心口渗出一滴血珠。 “当年我留了一丝人性在心脏里。”他咳着血沫轻笑,“现在,它因为你重新跳动了。” 特殊事务管理局的人带走毓明时,贺隐正靠在解剖台上让我缝合伤口。局长盯着他胸口的血线若有所思:“贺先生,有兴趣合作吗?我们缺个能处理‘非科学事件’的顾问。”
终章 唯物主义的浪漫
三个月后,我们重启了直播间。 粉丝们尖叫着问贺隐为何换了黑色高领毛衣,我对着镜头举起手术刀:“家夫害羞,锁骨以下不播。” 贺隐忽然从身后环住我,荧光在掌心绽成玫瑰。弹幕炸锅的瞬间,他在我耳边用满语低语:“**ᠮᡳᠨᡳ ᡤᡠᠨᡳ᠈ ᠮᡳᠨᡳ ᡝᡵᡳᠨ**(我的光,我的妻)。” 这一次,我没有关掉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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