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

留云借风煽动翅膀，风元素汇聚在维榷的手心。

维榷吞下风团，没觉得苦，只觉得头在嗡嗡响，之后便晕了过去。

留云借风：“？这孩子怎......”

她先是看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又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东西影响那团元素力，正准备看得仔细些。

维榷猛然惊醒，坐起来并用一只手捂着头，没捂多久手握成拳敲敲头。

“哈～嘶。”

“怎么了？”羽翼轻抚牠的头。

维榷抬眼与留云借风对视，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不过牠哭不出来，哪怕是极致的悲伤，维榷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因为牠没有泪腺。

“这里......”维榷哽了一下，似乎是业障从下往上涌却被上面的风元素堵住。牠捶胸大口吸气，呼气，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

众仙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干看着。

半晌，维榷才憋出一句：“业障太多，风堵在这里，疼。”牠指了指头后，接着趴了下去。

很安静，大概是睡了。

众仙继续走着。

“这孩子的长相是璃月人不错，可衣着实在奇特。”

歌尘浪市却有不同意见：“长相先不谈，业障缠身与凡人跳海无异，若真如她所言除了苦涩并无大碍，断不可是寻常家的孩子。我见她从雪山下来，也许……”

似是想到什么，歌尘浪市又摇了摇头，即便这孩子真的来自雪山，也无法解释吞噬业障这等奇能。

业障若要消除需自身赚取功德，而救下众夜叉时，他们业障缠身，寻常人靠近只怕会沾染危害其性命。

哪有机会赚取功德。

“也许帝君知晓她的身份。”

话落，众仙心中猜测没了大半，帝君一定是知晓的。

……

维榷睡的时间不久，四个时辰便醒了。只是业障依旧没有消化完，溢出的业障在周边游走。牠坐起来观察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石洞？

牠走出石洞，映入眼帘的是湖中铺石栽树，树下石桌石凳，山上空无一人。

奥藏山？

怎么感觉树有点少？

和记忆里的有点不一样，但大多一样。

维榷在想要不要去蒙德和温迪说一声，不用他带，而牠现在业障缠身就这样去，蒙德人民不得遭殃。

正思考着，一只麒麟从高处一跃而下。

“你好，我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弟子——甘雨。”

“维榷，我的名字。”

“请跟我来。”她趴了下来，维榷愣了一下随后飘了上去。

一路上很安静。

不久，甘雨将牠带到华光林的某处，那里聚集诸多仙人，貌似在商议事情。

“帝君，人已带到。”

维榷从上面滑了下来，看向众仙。而他们脸色各异看着维榷。

维榷被他们看懵了。“我脸上有字？还是被画乌龟了？”

“不是，不是，是帝君告知我们你来自世界之外，心生好奇。”

“所以多看了一小会儿？”维榷慢慢走近，随后手撑下巴思索片刻道：“那我也好奇一下你找我所谓何事，为了解决业障，找我定下契约，许我好处。”

接着维榷摇头摊手。

“可我不会写字，而且我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摩拉克斯摊开一只手，契约文字浮现在眼前。“无妨，手印亦可。”

维榷笑了笑：“签之间我有几个问题。”

摩拉克斯收回手：“但说无妨。”

“不签会怎样？”

他神色未变，平静道：“看天上。”

天上一颗巨大的陨星露出一角，周边的天色为之暗淡压抑。再看看此刻的摩拉克斯，气场强大且凌厉，果真是无边的杀伐之相。

维榷不由得惊叹：“哇～塞！”

众仙没被陨星吓到反倒被维榷这一声吓到。反应不对吧，帝君这是在威胁她，她这眼冒亮光……

“签了这个有多少摩拉？一天一千万总有吧？”

摩拉克斯收回陨星，点了点头随后在契约的某处添上一个零。“继续说。”

“枫丹纳塔至冬怎么走？”

摩拉克斯虽然不解但回答了。

“枫丹在璃月的东北方，纳塔在西方，再过去些就是至冬。”

“哪里是北？”

他抬手指了指。

维榷默默记下，继续提问。

“如果我因为不可抗因素无法履行诺言，怎么办？”

摩拉克斯双手抱臂发问：“死人会怕死？或者现在帮你解决掉后顾之忧。”

维榷严肃地摇了摇头道：“让他们回避。”

她在畏惧什么？

天理？

“你们暂时回避。”

众仙没有异议，“是，帝君。”

他们各自散开，待到他们走远。

维榷这才开口：“你认为天理的秉性如何？”

“除非毁天灭地，违背定下的规则，其他事天理不会管。你和天理见过面？”

维榷想了想，“没有，以后可能有机会。”

摩拉克斯脸色沉了下来。以后有机会？对抗天理？他好言相劝：“何必如此。”

“欸，打住，我只是认为会被误伤，毁天灭地的本事我可没有。”维榷连忙摆摆手，出声阻止他那可怕的想法。

“能被误伤，可不是小事。”

维榷干笑几声，如果是退休的摩拉克斯就好了，知道的事比牠都多。眼下要是不说清楚，没准走不了。牠深吸一口气，“在未来的某天，无神明信仰的国度将会为提瓦特大陆带来灾祸，据说那场战争解决后，天理陷入了沉睡。”

摩拉克斯只有在听见“沉睡”才面露惊讶，更多的是疑惑。“未来之事谁都说不准，你又是如何知晓，异世之人。”

“因为我是异世之人。”

为什么不说。

一，维榷觉得知道的人不必多，有一个就够了。

二，现在在牠面前的是摩拉克斯，是岩之魔神，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摩拉克斯，不是那个在璃月港遛鸟听戏的闲人钟离，花钱大手大脚的家伙。说了的话，谁能保证他不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摩拉克斯一秒识破：“谎言所……”

“咳咳咳……签契约吧，等我从枫丹纳塔至冬回来再聊聊未来灾祸。”

维榷转移话题并试图逃跑。

跑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