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梅——妙玉的“梅花式”人物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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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妙玉在冬天细细收集着梅花上的雪,只收集了两大鬼脸瓷,用这样的雪水泡出来的茶轻浮无比,像人类的精神世界,对美的追求轻盈高高飞上天空。这个“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过洁世同嫌”的女子,她的精神世界如此孤僻,可是这样的她,却向往着“我们闺阁中人。”
这样“过洁世同嫌”如梅花般的妙玉是否是一个空性的女子?也许,在红楼梦中的“空”象征着槁木死灰吧?有一个渡劫撑船的,红楼梦里称他“灰侍者”,脂砚斋也适时评价“槁木死灰”,这个地方我留意到的时候,在这里回味了好久。也许,红楼梦的“槁木死灰”其实象征着我们现代社会的“空心人”,亦有歌词曰“相遇离别,贪嗔爱痴怨,路过人间,就忙着这些,谁有意见,莫非是心里面,渺无人烟,无人可恋,来这人间,有多浪费”,人类生来就是要经历五色斑斓,只有新生儿刚刚来到人间,和人生白发苍苍的终点,才会对“贪嗔爱痴怨”无知无识。亦如蒋捷的“听雨三境”。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之前的我经历过空心人的折磨。曾经的我内心深处是一个青春气息浓郁的、爱说爱笑的女孩,比如喜欢给人起各种外号,叫麦琳叼脚鸡,称呼一个滚圆面饼身材的男生“一团面做的企鹅”,看到一个老先生叼着烟斗,我和他初会握手的时候一本正经的说“我在民国见过您,久仰大名”,看到我这么一本正经,他反应了一下才笑。后来遇到空心人,他近乎变态的,穷追猛赶的“训练”我:你不够成熟,需要“催熟”,不能有任何青春少女的快乐。最后导致我不堪重负,直在画室里控制不住直哭了两个小时……因为情感是我的艺术源泉,尤其是对于我这个从小阅读红楼梦的女孩来说。我容不下别人在我面前怠慢轻视红楼梦,也压根对理性和科学没兴趣,可是他们却能“自以为对我好,分不清别人和自己”。
挺喜欢一句歌词的“让我心动了,心空了,生来死去”。比起接收别人的各种教条和规矩,动不动让我“铭记”,我更喜欢在歌词的情感里去悟。我的精神世界是恰好和红楼梦暗和了,红楼梦里取的名字都很有意思,比如叫“情僧录”。
很多人说,我唱歌有种情感上的高度,表情达意很合适,甚至都超越周深的理解了。其实这很简单,秘诀就是我对每一首歌曲的情感理解,上面都会加上“葬花吟”,自然就会感受到天地浩大,美好珍贵的事物易于流逝,这样对歌词就会非常挑剔,不局限于眼前的小情小爱,红楼梦对艺术的贡献应该重新被挖掘。比如《如愿》这首歌,《云边的风筝》等等,我是很愿意把我的感悟心得分享给别的歌手的。
小的时候,我渴望做美人,渴望展现美的东西,我有着抽象的、形而上的理想,不同于别人说想做一个歌手,天生喜欢演戏,或者科学家、空姐什么的,这导致我对于歌曲情感的把握直接更本源更抽象。就像在浩大的天地中,我追寻着“一剪梅”,其中对于情感和对于情感表达的坚持,也是我的梦想,我拒绝做“空心人”。可是世界上有那么多空心人分不清别人和自己,这需要我开扩更高的情感维度,和更高更纯粹的艺术创造力,我需要更加排除杂念,这导致我对于演戏唱歌的感悟似乎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人类珍贵的情感不应该被空心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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