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酒徒酒话
说到酒量,我的酒星不大,充其量只有半斤白酒;要说到数量到是常喝,因为我贪吃,我的朋友也贪吃,所以常常是几个贪吃的人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自然有种开心的味道。
喝酒其实与人的真性有关,像酒桌上曾流行过一句话:“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感情厚,喝个够;感情铁,喝出血。”这绝对是北方汉子叫出来的,大有一种舍命陪君子,两肋插刀的豪气,南方的男人是学不来的。
喝酒似乎自古以来就是男人的权力,君不见那些侠义志士,总是大碗酒大块肉的过日子,即使现在喝起酒来,女士们也只是处在一个陪酒的位置上,而且还是一种非法的工作。就算女士再能喝,而且也确实有非常能喝的女士,但也在大庭广众之下,很少看到七八个女人坐在一起,大碗酒、大块肉的时候。关于喝酒似乎是男人的专利,也没人说这是大男子主义,只能说酒这东西性烈如火,似乎更适合男人这种生物。
从酒出发,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饮酒者,一种不饮酒者。饮者大多都占据主动,都热情好客,仗酒欺人,大有不喝倒两个绝不罢休的架势。而不饮酒者,坐在酒桌边总是躲躲闪闪,将酒拒之门外,如同旧社会的小娘子。也有经不起主人的热情与威胁,最后醉到在酒桌之下,其痛苦的样子无与伦比。酒这时绝不是美味佳酿,而是十恶不赦的毒水,伤害人的纯洁与天真。但人的嘴是贪吃的,一有了筵宴,又往往驱车前往,宴席中酒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所以往往又一次被放倒,这也是酒的魅力所在。
喝酒,其实如同一场体育比赛。无论是划拳行令,还是吹牛猜火柴,均是输的喝酒,而不是赢的得什么奖牌、奖金,不过激烈的程度,不亚于一场体育比赛。输的喝了酒却总是不服输,总想赢上那么一回,过过看别人喝酒的瘾,喝酒喝到棋逢对手,酒遇劲旅的时候,“老子是高阳酒徒”的本性,便暴露无遗,“拿酒来”的叫声此起彼伏,“干杯”声不绝于耳,一直到大家都无力叫喊时,一切才会归于平静。而这时有几人清醒,又有几个醉倒,只怕他们当事人自己知道。
其实对于喝酒,因为酒量原因,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但只有一次例外,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年,在外地参加一个参加一个工作上的学习班,整个系统都有人参加,而且都是来自全国各地,远离家乡的人只能喝酒,又是一个系统的,干的是同样的事,自然也是喝酒。
那天,有十几个各地的学员,挤在同一家小饭店里喝酒,其中一北方汉子在酒桌上唱起当时挺火的《九月九的酒》唱完后他问:“谁说他乡没有烈酒。”说着仰脖喝下一杯。我无意中答:“没有烈酒是假,没有问候是真。”北方汉子注视我良久,大喊一声:“说得好,喝。”于是十几个人打成一片,互相间自然对饮起来,并且全体同唱《九月九的酒》。在歌声中,我看见那北方汉子有泪流入酒杯,而我的泪也在心里暗流,说实在的我们想家。
也许这又是喝酒的另一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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