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界公务员，用KPI拿捏众神（六）

沈渊的出租屋里，空间被撕裂。

两道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模糊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仅仅是他们的存在，就让周围的光线和物质开始扭曲。

“渺小的棋子，你扰乱了棋局。”弈者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是宇宙真空的回响。

“你让这场游戏变得无趣了。”观者的声音则带着一丝慵懒的失望。

沈渊平静地坐在电脑前，仿佛没有感受到那足以碾碎星辰的压力。

他抬起头，直视着那两道身影。

“不，我只是改变了游戏的规则。”

“规则？”弈者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我，就是规则。”

“你的规则，建立在众生的苦难之上。你的棋局，以凡人的鲜血和眼泪为代价。”沈渊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们，“这不叫规则，这叫暴行。”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沈渊身上升腾而起。

那不是法力，也不是神通。

那是亿万凡人通过网络，通过那个KPI榜单，汇聚而来的信念。

【想让财神爷给我们发钱的，顶我上去！】

【希望我妈身体健康，求药神看到！】

【保佑我考研上岸！文昌帝君冲鸭！】

这些最朴素、最直接的愿望，此刻化作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弈者和观者的威压挡在了外面。

两位古神第一次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他们无法理解。

这些蝼蚁的念头，脆弱得像尘埃，为何能抵抗他们的力量？

“天道不公，众生可替之。”沈渊的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空间，“你们的赌局，太老套了。我这里，有个新玩法。”

他伸出手，一份新的PPT在空中展开。

标题是——《见证凡人自我奋斗》新赌局规则。

“我们不再操控命运，不再预设结果。”沈渊的目光扫过两位古神，“我们各选一个身处绝境的凡人，只给予他们一个最基础、最公平的‘机会’，然后，我们就看着。”

“看着他们在知道命运可以由自己掌控后，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创造出怎样的奇迹。”

他指向自己：“就像我。一个考公失败的社畜，一个你们眼中的棋子，如今却能站在这里，和你们重新制定规则。”

“这就是凡人的意志。一种你们永远无法计算，也永远无法理解的力量。”

观者的身影闪烁了一下，祂似乎对这个“更有趣”的玩法产生了兴趣。

“有点意思。”

弈者沉默着，祂的计算中，第一次出现了无法预测的变量。

亿万凡人的信念之力越来越强，汇聚在沈渊身后，隐隐形成了一股连祂都感到心悸的浪潮。

最终，弈者冰冷的声音响起：“我同意。”

新赌约成立的瞬间，病房里，苏予安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