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边的白烟

一

河对岸山林边升腾起的烟雾，

在午后初冬的阳光下白亮醒目。

你看，

它们开始时像一眼白色的泉，

斜向上涌动翻腾，

然后在微风中依依散漫。

这时候，

阳光，树林，远山和白烟，

构成了一副特别的初冬山野画卷！

于是你似乎在想象中看到，

这是农人在准备冬种了：

他在林边的地角铺上割砍的碴草；

他在铺得平整的碴草上倒上几十𢸶箕的碎土；

他点燃碴草后退一旁看火焰燃烧白烟升腾；

他可能还正在计划着冬种的油菜或者小麦，

甚至想象到了腊月或正月时候，

作物在这块林边的地里疯长的模样！

二

夕阳渐逝，

河对岸的山林渐渐暗淡。

但山林边上的白烟仍在升腾散漫；

而远处有弱弱的落日余晖映照的高大南山，

成了稍近一点低矮山林边白烟的背景。

于是乎

你的思绪随着袅袅依依的白烟

又开始了新的猜测：

那山林边地里的农人弯着腰，

收拾好劳作时用过的镰刀锄头；

然后他直起腰身

满足地看一下自己劳作后的土地；

然后他再回过头，

看一下还在燃烧的碴草粪堆，

和它还在冒出升飘的袅袅白烟一一

那个农人背上装好工具的背篓，

脸带微笑，

在已经暗淡的白烟的背景里，

走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