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话

你可以抱马头

你可以挥鞭子

你可以掰玉米

你可以抟泥巴

你可以写诗歌

你可以读日记

你可以跑马拉松

你可以听圆舞曲

你可以戴小丑面具

你可以穿皇帝新衣

你可以吃土豆炖牛肉

你可以抽哈瓦那雪茄

你可以静候太阳东升

你可以指着洛河发誓

你可以赤脚追赶断线的风筝

你可以跳下蒸汽火车去采一朵玫瑰

我杀死一只红腹锦鸡，给它立一块墓碑

我在地图上画辅助线，一个莫比乌斯环

我暗恋晨曦的蔷薇，把她装进黄金相框

我把帽子顶得很高，走进一间白色房子

我敲击古钟，乐谱也会战栗

我打碎红酒杯，制造一场一夜情

我亲吻树洞，脚边散落千万颗种子

我肆意践踏小草，企图收买整个春天

你可以狂爱、憎恨、厌恶、嫉妒、辱骂、唾弃、轻视我

我可以狂爱、憎恨、厌恶、嫉妒、辱骂、唾弃、轻视你

疯子就是疯子，说话就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