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写作:不再间歇性失忆

在想写什么主题的时候,脑子里一下涌出许多来,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比如写几年前还活跃在简书上的我与现在销声匿迹的我,比如写我以前的文风与现在的文风,比如写上月初拟定好的关于阅读和关于自律的主题文章,比如写七月的总结。想法太多,反而无从下笔。曾有许多时候便是因为想法过剩而未执笔,当然大部分原因是随着这些年过去我早已丢弃了观察生活和记录生活的兴趣,甚至丢弃了记录生活的能力。前些时日做重拾目标训练时翻出以前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来看,有些文字有些思想,是现在的我不能匹及的。文字功底是可以训练出来的,也是经验累积出来的。我却在这三四年的时间里搁下了笔,断绝了与文字的关系,如今回望过去,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小孩茫然地望着来时的方向,寻找着归去的路。

我与文字的缘分自小学开始。小学六年级恰逢非典肆虐全国,在不幸反复发烧、反复就医的过程中,我对白衣天使有了很深的感恩之情,返回学校的一次考试,便以“白衣天使”为主题写了一篇作文,而这篇作文成了全年级第一。自那以后,我便找到了写作的乐趣。初中时,我热爱“创作”歌词。所谓“创作”也不过是将一些逻辑融洽、感情连贯的歌词串在一起。我划定一个笔记本专门用来创作歌词。那时候只要放学了,我总是搬一根长凳子——那是家里吃饭时就坐的,八仙桌的凳子——再找一根小椅子,临时凑成一套课桌。我就坐在家门口的坝子里,一遍一遍地“创作”着歌词,一遍遍地欣赏着自己的“才能”。妈妈识字不多,分辨不出来我是在学习还是在“瞎搞”,从她从未训斥过我的行为来看,她定是认为我深爱着学习——毕竟在我们小镇上初二就能考上高中的,那一年仅我一人。后来,“交笔友”流行了起来,那薄薄的信笺纸上流动的文字,变成了我摆弄的对象。但那时候的交流真慢,通常一封信寄出去等收到回信时早已忘记了曾经写过的内容,便只能就着回信内容而回信。等我上了高中去了城市里,《花火》等杂志流行起来,三三两两的人会聚在一起看校园青春爱情故事,看着看着我便有了写故事的冲动,也仅仅停留在冲动的程度,没有经历也并没有特别的向往,落笔也是词不达意。直到自己开始了早恋,尝到了思念的味道,文字便长出了魔力,无时无刻伸出手来揪住我的心。上了大学之后,一有时间我就坐在电脑前写文字,彼时QQ空间是我的发表阵地,确实也吸引了一批固定的“粉丝”。他们中大部分都是我的同学,小部分是大学时的校友。在我的大学里遗憾的事挺多,其中有一件看似是小事却一定程度上改写了我的人生轨迹——我没能加入学校的写作协会——那次错过直到大四我认识了学校诗社几名校友才知道整个大学我错过的不仅仅是那落在纸面上的社团活动,而是一整个圈子。事到如今,我再也没有能力加入任何一个纯粹的写作组织。研究生时期我开始转战其他平台,依然写短篇爱情小说,一次在暑假放假时因追的网文剧情拖沓,便一个冲动花两天时间自己篡写了结局,自己终结了这个故事,并发布到了简书——那两篇更文在简书上存活了不到一年,阅读量超过5000,大概是被原作者发现、举报,简书便锁定了这两篇文章,阅读量停留在六七千不再变化。

我“阶段性”放弃写作,客观来源自工作压力,主观上却是意志不坚定。我将这种行为定义为“阶段性”,因为每一年我都会意识到我应该坚持写作,每一年的写作目标却都没实现。我最后一次在公司报纸上发表的文章非自己署名文章,五年后的七月份打开看,竟佩服当初新奇的思路和清新的文字风格;我在简书上的最后一篇文章是一篇短篇小说,三年后的今天打开软件竟看到当初投去的三个栏目编辑的推荐语。这都是时过境迁的味道。这一次重识人生目标,就如同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二十年前蒙面拉自己一把的贵人,我用了能找到的资料里的所有方法,一步一步分析,一点一点计划,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将自己再拉扯回自己的人生正轨里去。如果我能坚持过八月,九月大概率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执行;如果我的计划再次夭折在八月——那就让九月成为首月吧。梦想该具有小草的韧劲,折了再长。我亦该迈出步伐,走往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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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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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Tech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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