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火舞,亦知自我的追求和生命的创造
火舞是一种结合了舞蹈、武术与杂技的表演艺术,舞者通过操控栓有火球的链子、棍棒等器具完成惊险的舞蹈动作。
在云南大理苍山脚下的小院里,95后女孩云一赤脚踩过松针,发梢沾着晨露。
这个曾被困在戏曲程式化动作中的女孩,如今用火焰编织着生命的诗篇。
当火棍在她手中化作游龙,人们看见的不仅是惊心动魄的表演,更是一个灵魂挣脱枷锁的轨迹。
11岁,听话懂事的她被父母送进艺校,从此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基本功训练。
九年的基本功训练将她的身体打磨成“提线木偶”。
脊柱僵直如铁,胸椎压迫着交感神经,连呼吸都成了机械的循环。
“长期逼迫身体的训练的方式,把身体变成了一个奴隶。”
大学期间,云一曾经历了严重的躁郁症,她经常整夜失眠,眼泪不受控地涌出,仿佛身体里住着两个撕裂的灵魂。
转机出现在2018年的泰国帕岸岛。月光下的海滩上,一群人正与火焰共舞。云一抓起火棍的瞬间,血液里沉睡的野性被点燃。
对她来说火是既要敬畏,又不能过于害怕,不能把自己困住,要把自己的身体和动作与火融合在一起,“成为火的流动”。
火舞对她来说最大的魅力体现在一个“野”字上。不仅因为火舞表演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她经常会因为风向改变了火的流向而烧到自己的眉毛和头发,更因为火舞是强调即兴的表演。
这与她数十年如一日练习戏曲,讲究“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是截然不同的。
不过分强调完美,让她有更多的精力加入自己身体的冥想。
为了更好地找寻自我,也为了远离戏曲练功的焦虑,闽南传统观念对女孩子要成为贤妻良母的束缚,以及学习戏曲被认为最好是进剧团或者当老师的既定人生路线,
2021年,云一搬来大理,月租300元。
朋友带她上山,在野瀑边闲聊、玩乐器,山间流水漫过脚踝,松风裹着树纹,几步路便撞见一片美。
她爱独行,常往山林深处走,坐听虫鸣时,身体会随风吹轻晃;跳完火舞,站在溪涧深吸气,精气神便活泛起来。
她极简度日,洗漱仅用一块天然皂。家居多为山拾之物,枯枝搭书架,碎石铺茶席。
“钱是一个价值交换,重要的是你创造的价值。”
“我希望我的生命是有在创造,有在发光的。”
这个曾困在传统观念、剧团体制的女孩,如今用火焰照亮了另一种可能:以火焰为语言,书写着属于这个自我的无限可能,允许自己“不完美地燃烧”,才能照见自我追求和生命创造最真实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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