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诗坛的“气功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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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代诗坛,臧棣大量生产的诗歌,就像一张张以假乱真的大额假币,泛滥诗坛,使许多缺乏诗歌鉴赏力的读者误以为,臧棣是一位天赋异禀、离经叛道、出类拔萃的“天才诗人”。臧棣之所以大受追捧,在诗坛上风生水起,首先在于臧棣天生具有一种“气功大师”的非凡特质,既能在诗坛人工降雨、隔空取蛇,又有为诗歌写作者打通任督二脉,贯通大脑,舒筋活血的“特异功能”。
北大是臧棣在诗坛装神弄鬼、跳大神、王婆卖瓜的金字招牌,同时也是他和一帮诗歌兄弟合伙经营的“黄金旺铺”。臧棣在诗坛发迹,不仅在于其善于炒作,以疯狂攻击北岛来吸引读者眼球,还得益于一帮把脸揣进裤兜里,不怕丢脸的诗歌兄弟不遗余力,长年不断的拼命吹捧。
臧棣一发功,诗坛就发疯。许多半吊子诗人,就像聆听“带功报告”,跟随臧棣气沉丹田,盲目模仿臧棣,对臧棣崇拜得五体投地,六神无主。吹捧臧棣,已成为某些诗坛混混写作生涯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是我们这个时代彼此共生的诗歌利益集团和文坛忽悠者。臧棣的诗歌一出版,一帮诗坛马屁精就会倾巢而出、粉墨登场、激情表演,世界上所有天花乱坠,肉麻无比的语言,都被他们一网打尽:
王敖:臧棣是诗人中的诗人,他的诗不仅是有想象力,而且是对想象力本身有想象力。他改变了浪漫派以来不断将想象力崇高化的做法,同时又捍卫了想象力的自主性。
柏桦:每当有人问我最好的诗应是什么样子时,我都会立即说出弗罗斯特那句名言——始于愉悦,终于智慧。每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都知道我说的其实是一个中国诗人——臧棣。臧棣的诗正是始于愉悦,终于智慧。(笔者按,柏桦先生难道是专搞贴牌代加工,专门制造“诗歌大师”的文字工匠吗?)
茱萸:臧棣肩负特殊使命,以三十余年来持续的创作与批评,开启了当代诗的“潘多拉魔盒”。……我们能从臧棣身上目睹到他涌动着的“为诗一辩”的不竭热情。他是当代诗的碧空中“飞得最远的那只鹤。”
西渡:大诗人有两种,一种是总结性的,另一种是开创性的。总结性的大诗人汇聚众水,以一己之力实现诗歌史已经提供的各种可能;开创性的大诗人发育众水,孕育未来诗歌的可能。杜甫属于前者,臧棣则属于后者(笔者按,在西渡的嘴里,臧棣比杜甫还要牛×)。臧棣的汉语诗歌写作在意识、技艺、主题和题材等方面的开创性贡献为当代诗歌的更新贡献了源源不尽的活水,而令我们惊异的是这些活水的源头还在不断孕育新的活水。这真是当代诗歌的一个奇观。
唐晓渡:臧棣的写作一直是当代诗歌在创新维度上最显著和最重要的标识之一。
姜涛:在当代诗乃至新诗史的脉络中,臧棣占有一个不可替代的位置。他不仅以超常规的写作强度,为我们提供了数量庞大又匠心独具的作品系列,同时也在语言内部以精湛的技艺回应了也转化了新诗面对的诸多历史文化压力。具有独特诗学的诗人不在少数,但能将内在的诗学体认锤炼为一种完整丰沛感受力、想象力的,在百年新诗的历史中绝对凤毛麟角。
桑克:与臧棣这样具有创造性的诗人生活在同一个时代是一种激励,他激励你必须全面而深刻地发展你自己的创造。
奚密:一位卓越的诗人,臧棣的作品展现了对诗歌本质的独特理解,示范了想象力和生命、道德、文明根本的相关性。
周瓒:诗人臧棣为当代汉语诗歌所开创的一种新的类型:非总体象征的心像直呈之诗,人物隐身于自然,并使万物获具人性的言说。在这样的诗中,诗歌或宇宙或诗歌宇宙的形状,正如诗人在一首诗中所称“是扁的”。
谭克修:臧棣的诗性空间,可视为一个语言的漩涡,这个漩涡可以吞噬世间万物,和他自己。为了方便谈论,还是把它比作一栋高层建筑的楼梯间吧。一眼望去,修辞是里面那层层叠叠的台阶、平台、护栏,不见尽头。
张桃州:今天我们向臧棣致敬、谈论臧棣,与其说谈的是一个个体,不如说在谈论一种文化现象。在我看来,臧棣在当代诗歌领域已经构成了一种文化、一种现象,也就是“臧棣文化”或“臧棣现象”。
甜河:太聪明了,太仔细了,臧棣对才华的浪费让人瞠目,甚至超过了人们对他的才华本身的注意力;而他的漫不经心的态度又让多少浪漫派附体者恼怒。
糖:再读臧棣觉得他太天才。把语言推升到新的高度,词汇是活的,摆脱了现实的秩序,安置在新的体系中,并且生根发芽,有了一个美和意义双重的境界。
在这帮诗歌利益集团的人生词典里,没有“奴颜媚骨”“溜须拍马”“恬不知耻”“低首下心”这样的成语,只有“投桃报李”“拉帮结伙”“合伙经营”“欺骗读者”的集体起哄。这种荒唐可笑的无聊吹捧,无疑是在为臧棣制作“皇帝的新装”,让臧棣早日“登基”,成为当代诗坛最高产的乾隆皇帝。在这些吹捧者肉麻的嘴里,臧棣就是一座超越当代诗坛所有诗人,力压世界诗坛的诗歌“炼钢炉”。在这座特别高产的“炉”中,根本就看不见臧棣诗歌的“工业废渣”。臧棣的诗歌通体完美、金光四射、全球第一、旷世罕见、无人能及。连屈原、陶渊明、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隐、苏东坡等伟大诗人,统统都遭到了臧棣的“降维打击”。
尤其匪夷所思的是,洪子诚老先生,也坐不住冷板凳,偏偏要跑到臧棣这帮如此俗气的诗坛弟兄中来凑热闹,蹚这池黑乎乎的诗歌脏水。臧棣和他的吹鼓手姜涛们需要洪先生来站台,但洪先生完全可以婉言谢绝,可惜洪先生最终还是把持不住自己,既不情愿,却又尴尬地出场。洪先生说:“姜涛让我发言,(我)却有很大顾虑。倒不是因为臧棣就坐在这里,主要是因为他的许多诗(自然不是全部)我并没有读懂,或半懂不懂。说实话,读他的诗,经常有不期而遇的快乐、惊喜;他的令人意外的发现,因为是从日常事物、语汇中产生,也增加了亲切感。不过,跟在座的朋友不同,读的时候我有许多时候感到很吃力、很郁闷,觉得是故意考验无‘脑筋急转弯能力的读者。”洪子诚先生这样的年龄,既然读得如此费力,却又勉为其难,偏偏还要撰写文章飙捧臧棣:“给新诗写作带来新的因素和可能。”“臧棣的诗歌美学,就是建立在对‘可能性’发现的重视上的。”洪子诚先生这些永远正确的废话,让我对其缺乏知识分子风骨,虚与委蛇、不懂装懂的圆滑世故、城府幽深,大感失望。洪先生对臧棣诗歌的评价,既不严谨,缺乏原则性,又表态轻率,从而成为其学术生涯的一大瑕疵。洪先生明明读不懂臧棣诗歌,却偏偏还要送一份人情大礼,宣称:“臧棣属于那种从诗歌史的视野来展开自己的诗人。”这种八面玲珑的做派,不应成为北大学人的学术风范,也有损洪先生的学术尊严。
臧棣剑走偏锋,把写诗当作“练气功”,把知识当作天赋、代替天赋、掩盖天赋。其诗歌就像江湖术士的符咒,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些宣称知道的,往往都是臧棣强作解人的诗歌兄弟和五体投地的盲目追随者。在臧棣的笔下,诗歌就像是一种文字游戏,一门不需要情感、不需要打动人心、不需要审美艺术能力,只需知识和技术的文字呓语。只要有一帮诗歌兄弟拼命鼓吹,臧棣的诗歌就不愁发表、不愁获奖、不愁被飙捧为当代诗歌经典中的经典。但写了几十年诗歌的臧棣“气功大师”,究竟有什么代表作?
在当下诗坛,有一个鲜为人知,以北大诗人和学者为核心的当代诗歌研究机构。他们美其名曰研究诗歌,但更多的则是在诗坛拉帮结派、党同伐异、互相吹捧、轮流坐庄。2012年,臧棣在和萧开愚、张曙光主编的《中国诗歌评论》,别有用心地对北岛先生公开发难,对批评自己的林贤治先生大肆攻击和丑化,这种夹枪带棍的“诗歌研究”,堪称当代诗坛的一大丑闻。
2015年,臧棣等编辑出版的《新诗评论》,居然以极大的篇幅,集中推出了对臧棣自己的多篇吹捧文章。其肉麻,就像半斤花椒炖小鸡:“在对世俗世界的不断包容、遭遇中,臧棣通过高超的语言技术,借助诗歌向存在敞开的特殊感受力,对‘历史/现实’进行分解与融化,展现出在世俗经验羁押下更为‘纯粹’‘高贵’的‘心灵的骄傲’。”(余旸《从“历史的个人化”到新诗的“可能性”)“臧棣深谙词语炼金术,早在燕园纪事时期,便雄姿英发,羡煞旁人;及壮,才气愈趋内敛,声势可称郁勃,风吹草动间已在事物的秘密内部发酵出不少新鲜的荆棘;兼事批评,深得绛树两歌、黄华二牍之妙致。”(茱萸《化圆为方,或心智的想象力》)。但无论怎样吹捧,都丝毫不能改变臧棣诗歌平庸、僵尸的本质。且看臧棣诗歌是怎样一堆文字呓语:
没有骑过驴的人不会知道/云如何让金子变薄。/比金子还薄的,不是金风吗?/送爽送到夜的八月边界,/那里,蛐蛐正在给你的心灯赶织无边的灯罩。/你还会猜中压扁草丛的/是候鸟的蛋,还是一块潜伏的石头。/只有宁静才能恢复自我,/所以,你想让金风帮你吹出什么呢?(《完美的倾向协会》)
冬天的草原依然辽阔/但冷寂的星光下/骰子其实能掷得更远//骑马归来,希腊人的提醒是对的——任何时候,都别忘了/人是会说话的动物(《远和近——仿车前子》)
这种回车键文字,居然就是臧棣的得意之作,几十年诗歌写作的“精华”。这种无病呻吟,无聊至极的“太空语”,即便是那些臧棣诗歌的无聊吹捧者,或许都是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了忽悠读者,他们却硬生生把臧棣抬上了当代诗坛的宝座。这种顾头不顾尾的愚蠢做法,让人看到的,却是孔雀屁股后面的尴尬和肮脏。
林贤治先生在《中国新诗五十年》一书中,对臧棣诗歌的病象,进行了一针见血的批判:“臧棣自称为‘一个语言的神秘主义者’,提倡所谓‘新纯诗’,极力鼓吹诗歌的知识性、抽象性和学院化。他多次强调诗歌是一种‘对客体的特殊知识’,‘快乐的知识’,诗歌只是‘作为一种写作的诗歌’;认为诗的价值不是情感而是‘认知性’的,从而否定存在个体的生活经验和生命经验。”林贤治先生进而指出,臧棣的诗歌琐碎、无聊、陈腐、狎怩,所谓“叙事性”的细节如此,毫无创造性而言。但写出这样糟糕诗歌的臧棣,不仅被西渡吹捧为“源头性诗人”,其梦幻呓语《诗歌植物学》居然还获得了鲁迅文学奖,甚至被书商们包装为比肩歌德《植物变形记》、梭罗《相信种子》,惠特曼《草叶集》,波德莱尔扎根现代都市的《恶之花》。联袂推荐这部诗集的诗人、作家,学者,就像房地产商集体争抢地皮、打群架一样,赤膊上阵,但他们究竟有谁认真读过臧棣这部佶屈聱牙,语言僵尸的诗集呢?
臧棣诗歌大受吹捧,正是我们这个时代诗人浮躁、学者无行、诗歌堕落的具体表征。这位在诗坛上呼风唤雨的“气功大师”,不仅把当代诗歌带进了沟里,而且让无数读者越来越远离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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