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驻上海
1911年3月,东京的樱花开放,李叔同决定回国了,当然,带着雪子这个美人回归。
来的时候,李叔同孤零零一个人,回去的时候有了如花美眷。
坐在回国的轮船上,李叔同站在甲板上,台风掀起了他平整得没有一丝皱褶的西装,别吹乱了他的头发。
这一幕在雪子看来,始终是那样孤单,感觉着自己的陪伴很有些多余。
一直以来,李叔同都沉浸在他艺术的世界里,沉浸在他自己的想象中。说到底他心中有一座大观园,始终不曾崩塌,他一直在唱着自哀自怜的曲子,一直在晕染着深浅分明的线条。
李叔同没有去天津,而是去了上海。他把法租界一间简单的公寓,作为两人的新居。
房间不大,也没有多少的家具,这让雪子觉得空荡荡的,她提出了在墙上挂一些画作,于是像东京的小迷楼一样,又一次挂满了绘画作品,这又让雪子觉得很不安。
雪子要做中国太太,李叔同陪着她在绸缎庄里做旗袍,一身元宝领如意襟,医身是竹叶领琵琶襟,齐腰的头发用一只金镶玉步摇挽起来,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时,像极了一个大家闺秀。
李叔同在的地方,这是雪子的家。这一点,和俞氏一样,与子携手看流年,直到终老,成了雪子最完整的最烂漫的愿望。
她想要的樱花,在东京还是在天津,无论在谁的故土,没有多大的区别。
爱情,对谁来说,都是追随,还有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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